他们走到□□岔路口时,明木便停下了,有些踌躇的看向两端,一路向着别院书房,一路向着洞房主卧。
“爷?今夜宿在哪?”他当然知今夜是洞房花烛,但想起孔冶对公主的厌恶,到底是没敢自作主张将他扶到主卧。
孔冶抬头,伸手指向红烛冉冉那方。
他推了下孔冶:稚嫩的脸上略微泛红:“将军……这、要不您自个儿过去?”
约莫几步路,他便倒在了廊檐下,门口是有些踌躇的绿至,孔家的丫鬟,而非公主陪嫁来的婢女,想是老太太那边添过来的,这会儿小丫头正六神无主。
见孔冶过来,才松了口气,急步上前:“将军!夫人不让我们移动那位阑珊姑娘,硬要将她放在喜榻上,说移动了伤口就裂开睡过去都不让碰,这可如何是好?”
“随她。”
孔冶嘴角微撇满是不耐,今日这婚,从成婚拜堂时便荒唐极了,他一人站了全程时便已平静如水,这婚房主卧,夜里竟趟了个被鞭笞半死的小丫头,为外人占据,虽闻所未闻,却也在意料之中。
依着长公主的秉性做派,往后瞠目结舌的事儿怕是繁多。
孔冶拍了拍有些昏疼的脑袋,合衣对着廊中扶手躺了下去。
“诶,将军……”绿至一时语塞,看了看屋子里红烛冉冉,透出来的喜红一片,再望向廊中和衣而眠、微微打起鼾来的将军,一个不着调的长公主,由着性子胡来,让身边婢女趟了婚床,这边将军也是个不着调的,还真就任由刚娶进门的公主折腾。
你俩倒安排的挺好的!老夫人盼的孙孙儿可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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