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阑珊懦噎着,正遮着光,纸上阴暗一片。

静和抬手挽了一段恼人的青丝,心道这玩意儿什么时候有机会减掉才是,上次她询问此事,阑珊吞吞吐吐,只道要剪发,只能去寻那皇家佛寺才算正规梯度,委实费劲得很,据阑珊说,那佛寺的禅师正在备战外方挑衅,这些日子都不接外客了,实难约见。

静和想罢将笔搁下,身后拿过摆在一旁的佛珠串子,起身走到玉像前:“时候不早了,去备水沐浴吧。”

此刻主屋。

明木说:“老夫人知道将军回了,派人请将军去寿宁堂用膳。”

孔冶脱衣的手微微一顿,转身看向明木,略有几分诧异问他:“是老夫人说的?”

明木挠头,点了点头,别说将军觉得稀奇,连他都觉惊讶,方才下人来传时,他问了好几遍,方才确认是真的。

明木垂首道:“是,不过老夫人要您与公主一道去。”

孔冶静默不语,人靠在浴盆上闭目养神,一时间屋内静谧的只有偶儿水声潺潺,

外头人还等着应话,明木见自家主子不给个答复,心里有些急了,但细想将军与老夫人的关系,又不敢催促,只得守在门外。

他正心想着要不要端着脑袋问问,就见孔冶换了一声月白长袍衣衫出来了,方才沐浴的湿润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几分清凉之意。

他喊了声“将军。”孔冶未应,抬步离开了主屋,淡淡说:“那便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