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后的一年里,你只会担忧自己生死,再无心作孽,被无边无际的恐惧中包裹,再害怕中死亡中度过,眼见着自己的鲜血被耗尽却无能为力,这药实在妙极。

“为何非要将我带回来?你在刚才杀了我,岂不省事?”静和接过那茶,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瓷身,状似无意的问他。

温盛倒不担心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耍什么花样,只当她在垂死挣扎,竟然颇悠闲的与她攀谈起来:“本来是有这打算,但细想了一下,那样简单让你死了,我实在觉得亏的慌。”

捉回来见着她被折磨致死,才更有乐趣才是,要不怎对得起自己曾受的那些苦难?

静和理清头绪,笑了一声,而后将茶盏往桌上一搁,茶水顺着边缘撒出,留下一片茶渍。

“你既有心归顺朝廷,却非要置我于死地,我实在好奇,你这恨意实在来的莫名其妙。”

温盛眉眼一挑,像是听到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哈哈笑了一声才道:“你怎想的?觉得我要竟要归顺朝廷?”

静和平均的看向他淡淡分析道:“有些时候,太过巧合了,便是刻意。”

温盛被她勾起了兴致,看向她:“你说来听听?”

“第一回 截道,你本可杀了所有人劫了物资便也少了折腾,可你却偏偏没有,本该死的于有道一行人你还留着,你却让齐钰重伤逃回?他那箭是我拔得,那伤处实在刻意,好似是故意射偏了一样。”

温盛身手托着腮看她道:“那就是射偏了呢?”

“即便射偏了,那为何还要留着于有道传信回去?暴露了寨子所在,你不当是那么不小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