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一落,只觉得孔冶眼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她有些莫名,这是她说错了什么?

却见他赞同的点了点头:“可,只是这事儿需得征得圣上许可才是,我会命人上柬到朝廷,尽力争取就是。”

见他愿意帮陈,静和紧绷的心绪募得便松了下来,她忽而想起一人,又问道:“那和大当家温盛,将军你瞧着如何?”

温盛?孔冶想起那人,神色很快便冷了下来,方才矮桌上的手紧紧握拳,不虞道:“是个不怕死的性子。”

能怕死吗?要是怕死,怎敢截了当朝皇帝的亲妹妹长公主殿下。

静和对此评价倒是颇为赞同,点了点头又道:“除却这个呢?将军可发现别的了?”

别的?还能有什么?他思绪一顿问道:“可是他得罪你?是他设计将你掳走的,若是得罪了你,便也不必再留了,若不是你留了诏令,早在他认降的那日,便已会入了地府。”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温盛的厌恶,静和感受的一清二楚,如此,倒是让她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了,她见温盛颇有些谋略,又有归附孔冶的心思,本想引荐引荐,叫他这么一说,突然便觉得原本满腔要说的话,全然胎死腹中,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默然叹了口气,也罢,也罢,想来温盛的能耐,倒也不需要她相助的。

她摇了摇头,有些奄奄的道:“没事了,再晚些与你说他吧。”

她百无聊奈的掀开了车帘,外头的热潮刹时侵袭而来,吹拂到她脸上,空气里都似乎带着火浪一般,让人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好热!她探头往外头看去,四周跪坐着许多衣衫褴褛的流民,各个骨瘦如柴脏乱不堪,他们一见车马驶过,眼睛便纷纷亮起,面色贪婪的看着,显然十分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