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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稍有些财富积累的家族罢了,算不上累年盛名的老钱,也不是井喷般爆发的新钱,没有什么名声,很普通的家族而已。”

星河摸索着刀身,像弹琵琶一样轻点,“将来你什么时候发达了要回去继承家业,记得拉兄弟一把。”

库洛洛轻笑。

星河的过去,不是库洛洛说的三两句可以诉说完整的。

他记得初见时这个人高坐山顶,将所有图谋不轨的全部斩落,他手里的刀不沾血,人也如开锋的利剑,不染尘埃,只有冷冷刀光。

或许是上天钦定优秀的人总会相遇,后来他们成了同伴。

星河从不谈起他的过去,对无止的抱怨毫无兴趣,他天生就强韧,像铸刀的钢铁,是一块好胚。

直到有一天他喝了酒,开始闷头大哭,边哭边脱衣服,还要把刀子往心里捅,说什么“你看看我啊,你怎么那么可恶”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把自己的老底掀了个彻底,在一旁吹冷风乘凉的库洛洛由此发现,这位同志是如此闷骚。

原谅他的好奇心,他诱导着星河,一步步推测终于发现了一出狗血纠葛大戏星河躺家里不用开电视就能看的饱的那种。

事情是这样的。

星河之前还有一个受众人爱戴的大弟子,他几乎已经成为钦定的继承人如果星河没出现的话。

但事实不可能更改,星河出现了,并且天赋惊人,惊到师父不愿意让星河离开宁愿推翻培养了二十年的大弟子。

此事在道场内引起颇多议论,但师父的决定无人违背,他们在接受剑道教育的时候同样也接受了那近乎残酷的精神训导。

然而星河的母亲却在命运的拐点重重一推,将星河推到了流星街。

她受过大弟子的恩情,将大弟子视若救命恩人,知道星河的出现致使大弟子地位不保,十分后悔发言宁愿星河未出生过,也不希望他扰乱大人的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