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一声枪响却始终没有响起。我抬起头,太宰正神色莫辨地看着我,“就这么想死吗?连挣扎都不挣扎?”
话音未落,从他的口袋里便冒出了电话铃响。太宰接下电话,“喂,啊,森先生吗?有什么事大驾光临?”
太宰的语气十分活泼,“我正在教训不听话的中意弟子,异能力很强……一想到森先生又要错失一员干将,就心痛不已……森先生有什么好办法?
我腹诽道,看你也不像能教好学生的人。谁把你当做老师真是瞎了眼。
这时候罗生门忽然咳嗽一声,颇为怪异。但我更多的心神都投向太宰那边了。
太宰继续回答。他对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是依赖。
“好吧……就听您的,我马上就过去。”
电话挂断后,这里又只剩下我的喘气声。
“啊,你运气真好啊。我决定和你打个赌——既然不当黑手党,那就做你想做的,如果成功了我说不定会放你一马。”
“……倘若失败,就乖乖回到港黑当我的狗吧?”
我忍着火气,皮笑肉不笑说,“承你吉言。”
“再见,下次再会喔。”太宰转身,挥了挥手,信步离去。
我的心从天上掉回地下,又从地上悬到半空中。直到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我才一把躺到草地上,大口大口呼气,露出完全不符合我性格的笑。
“我是芥川,新生的芥川龙之介。”
刹那间,有股暖流从大脑流到四肢,又汹涌澎湃涌向心脏。恍惚中我听到一声梵乐。
我就在那个草坪上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