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样一来一来二去,我们彼此熟悉了不少。距离和国木田约定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我心里也越发焦躁,有时候难免和他聊天时分心。而他似乎对这种来自他人关注的缺乏有一种天然的敏感,每当这种时候他总是连珠炮弹般问我。

“老师怎么了?老师还在吗?老师什么时候回我?”

诸如此类毫无营养的话题。

偶尔有一次我不小心把苍之使徒、读者来信的事说漏了嘴,他忽然沉默下去。好一会儿才发了个不明所以的信息。

“……这样吗?”

然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

直到又一个周五来临,他都没有再上线。我想,大概是工作繁忙吧。跟单送货员的工作毕竟不容易。

此前。

西西里岛一艘大型货运渡轮上。

这是港黑和意大利黑x党的交易现场。现场一片死寂。

打破寂静的是电话的震动声。眸里的幽深化浅,黑发青年笑着发送信息:“老师真是太厉害了。我的确是个送货的。”

太宰治手拿着把枪,腹部插着锋利的匕首。他年岁不大,身形修长,眼下这副染血的样子更是弱不禁风。

可周围的黑衣人却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因为——他的脚下,正躺着几具形态可怖的尸体。

年轻的港黑干部似乎没有痛觉,他弯下腰,捡起在刚刚的打斗中不甚掉落在地上的杂志。

这股动作让他的伤口流血更多,甚至有不少滴在了杂志上。少年仍旧毫不在意,与其说是不在意——倒不如说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