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说得过于直白,在我话音刚落,这位从来时一直稳重严谨的国木田先生忽然涨红了脸,好半响才吞吞吐吐道。
“只是没想到老师会这么年轻,看起来完全不像能写出那种文字的人,呃……”
似乎是察觉到话里的歧义,国木田掩饰尴尬般推了推眼镜。
“老师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不是您写的——只是我、不少人都以为老师可能是个孩子都十几岁的中年大叔。”
国木田这样想想必是有他道理的。我甚至也能猜出几分。
论坛里飘红的某个帖子里据说还有差信使说“老师那个十几岁大的叛逆儿子总是很不高兴地来寄信”。
当时中也哈哈笑着把这件事告诉我的时候,我的心情真是复杂无比。
这算什么?喜当爹?还是喜当儿子?
对这条越传越广的谣言,我权当诙谐之事一笑置之。然而,怎么也没想到,严谨的国木田会信以为真。
“老师,老师,您在听吗?”
国木田推醒了我。
我刚一回神,便受到国木田的大礼,我赶忙避开,劝他直说就可,不必如此客气。
好说歹说,国木田总算又坐回座位。
“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恳请您能为这几本杂志签一下名。拜托了!”
听了这话,我心下一松,还以为是什么呢。
不过,关于这件事我其实早有准备。在上次不小心听到国木田和社长先生的对话,我便颇有些不知耻地下了这样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