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看到眼睛闪着小星星的中也说着这么了不起的话,就觉得——真耀眼啊。
又怎么能不庆幸当初去了镭钵街、成为他的同伴的选择?
总之,便是从那之后,我知道量力而行,能力足够自行解决,不够再去劳烦他人。
真纪和眼下的事我自信自己能够解决,尤其是在看到被束缚在十字架上的太宰。倘若对方对我和太宰一并痛恨,何必专门对我们区别对待?
只能这样猜测:要么我是被牵连进来的,在对方眼里我恐怕比之虾米还不及。要么便是对方对我另有所图。
从迷药药性、活捉命令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既然如此,我不可能存在生命危险,这件事也不可能对他人有危害。
所以为何不去?甚至趁此机会找出究竟是谁在搞鬼。
也就是说,我是主动来到这里的,和太宰治这家伙当然不同。
这样一想,我甚至对太宰有了一丝超然感,无关人格、无关身份,只是单纯一种看清真相、脱离棋局的超然。
很可能我的这种感觉表现得过于明显,连太宰治也有所察觉。
他总算从那种气鼓鼓的河豚态恢复正常,狐疑道,“……你在想什么?”
或许是境况倒至,此刻我对太宰治的恶感稍微降低了许多。
倘若要做个比喻,原先的恶感犹如富士那么高,现在的话就好像七八月份积雪融化后秃了顶的“赤富士”。
因此,我冷淡地摇了摇头,再多的话便吝啬说了。
过了一会儿,太宰无聊地找我搭话。
“所以你后来去了镭钵街?和蛞蝓一起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