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两人陆陆续续争吵了几句,顾檀眨了眨眼,轻笑道:“再者说,若能以几百两换得身边片刻安宁,想来也是十分合算的。”
碧落珠的竞价还在继续,竞价者多为女子,已经叫到了八百两。身后没有了动静,楚怀珝不由调侃道:“看来那位姑娘要与这碧落珠失之交臂了。”
价格喊停在八百五十两,绛岫望着台下满座,问道:“还有哪位要出价么?”
“要不要打个赌,”顾檀突然对楚怀珝道,“我猜这珠子,最终还得由那位女子争得。”
“哦?”楚怀珝挑眉看向他:“赌什么?”
顾檀眨眨眼,目光上下打量片刻,最终停在楚怀珝手上:“就赌二爷手上那把墨玉扇,如何?”
话音刚落,便就听着身后的白衣女子站起身大喊道:“一千两!”
楚怀珝一愣,随即失笑:“你为何如此笃定?”
顾檀解释道:“那女子是云州城路员外的千金,自小娇生惯养,我曾与她见过几面,自是深知她的脾性。”
顾檀说罢,掌心向楚怀珝一摊:“二爷,愿赌服输。”
楚怀珝以墨扇敲了敲他的手,挑眉道:“你怎知我便输了?”
他举起扇子,对着绛岫朗声道:“一千二百两。”
此话刚落,那白衣女子狠狠望向这边,“你……”
顾檀被他气笑了:“二爷,君子不夺人所爱。
楚怀珝摇了摇头:“我何时说过我是君子?”
于是尘埃落定,那颗碧绿珠最终以一千二百两的价钱由楚怀珝拍得。
示宝人将珠子以檀香木盒装起,恭恭敬敬的递到了楚怀珝面前。楚怀珝将盒子向顾檀面前一推,“扇子我留着,这颗珠子给你赔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