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坛清酒被送上了桌,顾檀开了封,轻嗅一下,“虽比不得我阁中的‘秋露白’,却也勉强可以入口。”
说罢便对着沈枚眨眨眼:“怎么样小英雄,喝点么?”
沈枚盯着酒坛看了一会儿,犹豫道:“喝酒误事,还是不要了。”
顾檀轻笑一声道:“真不要?这可是专治幽思愁肠的好东西。”
沈枚闻言红了脸:“我……”
“好了,”知沈枚面皮薄,楚怀珝出言打断两人了对话,他笑着摇了摇头:“你就别逗他了。”
酒馆人群熙攘,十分喧闹,他们或大声谈笑,或小声私语,既使没有刻意去仔细聆听,那些嘈言杂语依旧纷纷入了三人的耳。
“哎,你知道么,刘四喜杀人了。”
“刘四喜?哪个刘四喜啊?”吃惊的声音。
“还能有哪个,就是刘家村家里有牛的那个。”
一个声音插进来:“啊?杀人?怎么回事啊?”
另一个人道:“咋就杀人了?杀了谁啊?”
楚怀珝眼底闪过一丝好奇,他轻啜一口茶水,抬头见顾檀一双眸子明若秋水,便知道他必然也是在偷听。
只听先前那人又道:“不知道啊,听说死的人叫许如柏,是个什么……什么讼师。”
有人突然质疑:“我怎么觉得这事不太对啊,我认识刘四喜,长得挺老实的一个人……”
那个声音又道:“哎,人不可貌相啊,据说死的那个被砍了好几刀呢,衣服都让血染红了,第二天早上才让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