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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主座上,时不时合着乐曲打打拍子;楚怀珝摇着墨扇,除了饮茶,偶尔也抬头欣赏几眼;倒是顾檀一直都没移开眼,单手撑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

一舞终了,那些舞女并没有就此散去,她们纷纷围绕在桌前,又是添茶倒酒,又是贴身说笑,莺莺燕燕,好不销魂。

似是见惯了这种场子,桌上其他三人均面不改色。只是可怜了沈枚,从头到尾都涨红着一张脸,双手无措的垂在桌下,仿佛贴上来的是鬼怪妖魔一般。

接过舞女甄满的酒,对楚怀珝道:“之前早在京都时,便一直想着约你喝酒,奈何楚二爷‘日理万机’,总也见不着人。”

楚怀珝举杯轻笑道:“若早知道王爷要约我喝酒,我就算再忙,也定会抽出空来。”

“无妨,今日难得碰上,也算是缘分,你可要好好与本王喝几杯。”

楚怀珝闻言饮下杯中美酒:“客随主便,既是王爷做东,在下自当奉陪到底。”

杯中酒尽,有美人盈盈来到楚怀珝身边,纤纤柔夷握上白玉酒壶,抬手为他将酒填满。

清凉的酒液顺着壶嘴流下,很快便满了杯。美人作势将酒杯举起,喂到楚怀珝嘴边。只见她媚骨酥软,整个人顺势靠在了楚怀珝怀中。

楚怀珝以墨扇横在身前,挡住她压过来身子。左手抬起接过唇边酒杯,声音十分温柔:“厅内地板光滑,姑娘走路还是小心些好。”

女子见楚怀珝不为所动,只当他性格拘谨,复又娇羞一笑:“奴家本就是为侍奉公子而来,公子不必害羞。”

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害羞”来形容自己,楚怀珝不禁失笑道:“姑娘若是个俊俏些的公子,恐怕就不会想到这个词了。”

女子闻言僵了身子,她咬起嘴唇,勉强一笑道:“原来公子不喜红颜,是奴家唐突了。”

赫连祁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低声笑道:“难为我费了好大的力才找来这些红粉佳人,倒是忘了我们楚大公子向来是不爱红妝爱蓝颜的。”

他伸手将那侍奉楚怀珝的舞姬拉入自己怀中,勾起她的下巴道:“无妨,你不喜,我喜。倒也不算浪费。”

女人闻言咯咯笑出声,她伏在赫连祁胸前,娇嗔道:“王爷把奴家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