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珝闻言轻叹道:“不记得了也好,从你昨晚的神色来看,应当不是什么好梦。”
“我昨晚……”顾檀说了一半,见他眼底还泛着淡淡的青色,忍不住蹙眉道:“二爷难道是因为我才没休息好么?”
“是啊,”楚怀珝轻笑一声,回头望向他:“但是今早睡得不错,就算是补偿了。”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楚兄弟,起了么?该用早食了。”
“有劳,我们这就来。”
农家的朝饭十分简单,米粥,白面馒头还有一碟自家亲手腌制的黄豆小菜。
两人在桌前落座,刘夫人为他们一人盛上一碗米粥,柔声道:“小地方实在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各位贵客不要嫌弃才好。”
楚怀珝笑道:“夫人言重了,白粥稀饭最是养胃,朝食本就不易油腻,吃这个再好不过。”
刘实将蒸屉里的馒头拿出摆好,挠了挠头道:“楚兄弟不介意就好,等我今个儿卖瓜回来,一定从集市那里带些肉食,晚上让我媳妇给咱们包饺子。”
顾檀闻言推辞道:“怎好如此麻烦姐姐……”
刘夫人为他舀了一勺黄豆,咯咯笑道:“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
用罢了餐,刘实换了件衣服,推着车便出去卖瓜去了。
刘夫人重新盛了一碗粥,装了半个馒头和半碟黄豆,柔声道:“记得昨天还有一位醉酒的小公子,早上不吃东西总是不行的,我给他送去吧。”
楚怀珝伸手接过白粥,笑道:“不劳烦夫人了,我为他送去便可。”
沈枚在榻上悠悠转醒,宿醉的脱力感让他头晕不已,轻轻拍拍脑袋,入眼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我这是……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