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枚答得很快,他知道接下来的话不是自己可以听的,可惜自己尚且年幼,到底还是不如顾檀玲珑。
也是,风月花场之人,除了擅长察言观色,还有便是能在最巧妙的时机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知他们要避嫌,楚怀珝点点头,温声道:“去吧,别走太远。”
关门声响起,屋内只剩他与晋逸两个人。
晋逸举起茶杯,以杯盖拂去茶上浮沫,开口道:“有人潜入阿震军中,盗了他浴血营的军机文书。”
汩汩茶香从手中溢出,晋逸轻啜一口,“虽说那份文书是假的,却证明了他军内的确有叛徒;阿震已经着手在查了,可就在前几日,有人在章王府内搜到了那份假文书。”
楚怀珝闻言一怔: “你是说,章王盗了军机文书?”
盗军机文书能做什么,自然是通敌造反。
将茶杯放置桌上,晋逸摇摇头,剑眉微皱:“当时所有证据均指向章王,由于证据太过完整,我便开始怀疑事情的真相。”
楚怀珝闻言明了,哪有人会在造反前留下那些能够指正自己的所有证据。
“后来,我在那几份书信上发现了铁锈的痕迹,”晋逸顿了顿,“巧的是,护城河内捞出的那些内脏,据仵作交代,上面或多或少也有一些铁屑,不知两者是否有所联系。”
他看向楚怀珝,低声道:“章王暗自养了五万精兵,他兴许早就有了不臣之心,只是这次找到的证据却证实他是被人污蔑的。”
楚怀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当时章王谋反证据确凿,圣上是如何打算的。”
“软禁。”晋逸道:“他手下五万精兵现下全给阿震掌管。”
“罗三?”楚怀珝皱眉:“为什么不是祁王?”
“距今为止,祁王并没有回京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