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突然一僵,闫佩羽毫不犹豫地以袖剑划破左手手腕,三根银丝被混着鲜血挑出,他脸色一沉,目光越发锐利。
点上左臂穴道止住鲜血,闫佩羽猛然提气闪至顾檀身后,咬牙道: “你究竟是谁?”
没想到闫佩羽能在第一时间勘破自己的招数,更没料到他的轻功居然可以如此迅捷,心底惊疑之余,顾檀反肘击向闫佩羽的胸前,又趁机将红绸缠上石柱,这才重新回到石阶上。
闫佩羽没有立刻追上去,他死死的盯着顾檀,眸中满是幽深。
仔细看来,顾檀的面部轮廓分明与那人大致无二。
不,除了容貌,就连招式都如此相像。
难怪会觉得如此熟悉。
知晓自己的招数于他无用,顾檀收回了银丝,抬眸轻嘲道:“你这人好生奇怪,方才还说我眼熟,现在又反过来问我到底是谁,难不成是得了什么癔症?”
墨袍上染了鲜血,闫佩羽的面色又苍白了几分。他随手将袖剑上的鲜红抹去,冷声道:“是不是癔症,你过会儿便知了。”
他话音刚路,院中突然扬起一阵风来。
束发红带被吹落,缎面般的墨发顷刻散落腰间,顾檀微微蹙眉,手中已然攥紧了红绸。
闫佩羽快步奔向石阶,手中袖箭寒光凛冽——
清风卷起脚边尘埃,吹开墙角竹窗,鲜红的发带沿窗口飞入屋内,静静落在深褐色的毛毡上。
“他们好像打起来了。”晋逸淡淡道。
“是。”楚怀珝轻轻摇着扇子,神色颇为无奈;他凝神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突然开口道:“我记得……你那相府里还藏着几坛上好的秋露白。”
刷的一下合上折扇,楚怀珝目光闪动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