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思远觉得心尖被人抓了一把,他一直没有点破这件事,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只在拍戏时借着由头抚摸过。
光是碰都让他生疼。
钟思远垂落目光,仍在征求对方同意:“给我看看好不好?”
方知行松动的彻底,钟思远的口吻很温柔,是在认真的和他商量,这个人从来不会逼迫他,哪怕被自己那样伤害过,依旧毫无保留。
“远哥,”方知行终于迈出这一步,“你给我揉揉吧。”
钟思远的手指有点凉,卷裤腿时擦过皮肤带起细小的颤栗。他终于名正言顺的接近这道伤疤,近距离的注视,无阻隔的触碰。
手术应该做了不少年头,那疤痕的颜色已经淡化,但方知行皮肤太白,如此还是有些明显。
钟思远拿指尖轻轻的碰,声音发紧:“疼吗?”
方知行知道他问的不是现在,而是很远的之前,他小声的:“嗯。”
钟思远没再多问,他说过会等方知行主动坦白,就一定不会食言。他知道方知行并没有准备好,甚至今天,如果方知行不开这个口,他都不会提出要求。
但方知行努力了,尝试向他打开心扉,他无论如何也要接住,不仅如此,他还要捧在手心里。
钟思远搓起手掌,把掌心搓的发红发烫才敢整个贴上去。他轻轻的揉,感受到皮肤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增生,心里酸涩的疼。
“这样行吗?”
方知行逐渐放松:“再用点力没事儿。”
钟思远加重了力道,又问:“是今天疼,还是疼了很久?”
方知行抿住唇,半晌松口:“天气变冷之后就会疼。”
来重庆时天气已经转凉,也就是说方知行起码疼了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