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是游屿最能拿得出手的,也是他最不想被人看到的部分。
医生洗手显然与普通人不同,尤其是经常上手术台的医生,在学校时,未来医务工作者们第一堂课便是被教授如何洗手。
职业习惯,薄覃桉此时正是严格遵照七步洗手法进行手部清洁。
男人骨节分明,水流的覆盖下甚至能看得清他青紫色的血管,这个人是典型的白皮,再加上常年手术室,自然比那些接触阳光的职业要更白皙。
当模特肯定很漂亮,游屿想。
这么想,他嘴上也便说出来,“如果这双手……”
“这双手?”
“是个好素材。”游屿丝毫没发觉薄覃桉在紧跟着他说话,他说罢薄覃桉又道:“之前我的老师也这么说过。”
“……嗯?”
游屿意识到自己又没管住嘴,连忙道歉:“不好意思。”
“没关系,去吃饭吧。”
直到上了饭桌,游屿才脸色颇为难堪地盯着傅刑,罪魁祸首丝毫没有将人擅自招进朋友家的罪恶,甚至主动当起了东道主。
“没想到江阿姨做饭这么好吃,薄邵意你快吃吃这个,这个青菜也好吃,小屿你怎么不动筷?我去厨房给你盛碗汤。”
游屿没理傅刑,打算过会收拾他,转而对坐在他身旁的薄覃桉道:“薄医生也要留下吃饭吗?”
言外之意,我家没有多余的饭分给您,我和您的儿子还没熟到这个地步。
“我刚刚听薄邵意说他回家也跟你一样吃外卖,外卖哪有家里的饭好吃,”傅刑端着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