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兴起当不了医生,你现在的成绩甚至不能上一个拥有医科专业的大学。”
“在这之前,你所学习的甚至是连报考资格都无法获取的文科。”
游屿张了张嘴,将手蜷进袖口中。
话很难听,但他无话可说。
“但并不代表你必须一辈子都走绘画这一条路。”薄覃桉话锋一转。
“绘画是你的强项,你也有优秀的老师领路,在这之余,你有想过做其他的尝试吗?”
尝试?游屿苦涩地笑了下,声音很轻:“跳楼算不算。”
“算。”薄覃桉说。
“但这只能证明你的懦弱打败了勇敢。”
“我的意思并不是你很懦弱。”
“你得坚强。”
游屿用双手揉了揉眼角,“来不及了。”
当一个人的习惯变成本能,活过的十几年都在为之努力,到这种程度后,本能深深刻在记忆中,融入血液,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睁眼闭眼都是这份本能,在此之上推翻重建,无异于人生重新洗白格式化。
在旧的地基上重新建筑,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会在建造时坍塌。
晚上,游屿做了个梦,梦到舒少媛和他一起搭乘公交,正好遇上认识的朋友,舒少媛和朋友闲聊,舒少媛捂着嘴笑道:“幸好学校前几天组织教师体检。”
朋友听罢关心道:“怎么了?”
“最近总是觉得胸口闷,体检发现这里居然有了。”舒少媛指指小腹,眼角眉梢按捺不住的欣喜,嘴角无线上扬,明媚的好像初春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