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度五,是在发烧。
游屿看着温度计发呆,薄覃桉告诉游屿先在酒店拿一包感冒冲剂滚水灌下去,一切等天亮后去医院。
大病得重视,小病也不能含糊,发烧大概也有水土不服的原因。
折腾大约两个多小时候游屿才重新睡下,电视机开着,音量放至最低,床头灯也都关掉只留下走廊的照明。
晚安,薄覃桉对游屿说。
“晚安,薄医生。”
游屿攥着被角按照薄覃桉的话闭眼。寂静中电视机内正轮播着新闻,新闻结束后是凌晨剧场,播放最近大火的电视剧。
一集播放过去,片尾滚动演职人员字幕。
黑夜中,少年又蓦然睁眼,双眸通红且发亮,眼角似是要滑落什么。
游屿猛地扎进枕头中。
……
天亮了,吵醒他的是门外同参加夏令营女生们的欢笑。
负责人得知游屿生病后提出要带游屿去医院,游屿不愿意出门见人,拒绝后表示自己会去,请不要因为他自己的原因耽误行程。
负责人道:“既然这样你就在酒店等家人来,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家人?”游屿一愣,什么家人?
“游屿。”
负责人身后传来他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游屿后退一步脚跟抵在墙边,看清楚了负责人身后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