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进了眼睛,游屿一时也睁不开眼,只能胡乱在水中扑腾。
“游屿。”
他听到薄覃桉的声音。
游屿使劲擦擦眼睛,将额前的发都捋直脑后。浅紫色衬衫贴与皮肤贴在一起,他不适地扯了扯,然后抓了把沙子放在掌心里揉。
薄覃桉见此,本想让游屿出来,他叹道:你继续。
既然湿透了,也没什么可顾忌的。
游屿就这么泡在水里,与岸上的薄覃桉对视,他搓了下发烫的脸颊说脸疼。
薄覃桉招手说,“过来。”
游屿慢腾腾由海水里挪至岸边,薄覃桉也离得近一点,他弯腰去看。
细细密密的小红点围绕着颧骨长了一圈,薄覃桉微凉的指尖轻触,游屿又说,“痒。”
“晒伤了。”薄覃桉道,晚上会更疼。
薄覃桉没说后半句,只道:“可以再玩半小时。”
游屿扭头重新扑入水中,半小时后准时被薄覃桉提溜起来。
薄医生在附近一家酒店订了钟点房,嘱咐游屿好好清洗后出门,再回来时拿着治疗烫伤的药膏。游屿盘腿坐在床边摁手机,班主任在班级群里通知本市学生提前一天到校打扫卫生,其中便有自己。
“抬头。”
游屿眨眨眼,目光跟着薄覃桉手中的药膏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