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认识那个人,哪怕是父亲,有血缘关系,难道有血缘关系就一定要相认吗?
就算舒少媛有错,可这些年也都是舒少媛孤身一人将自己拉扯大。
所以游屿不阻止舒少媛寻找自己的幸福,感情不稳定,多少男人如过眼云烟,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时甚至会自我催眠告诉自己瞎。
薄覃桉说这事他不做评价,他并不清楚方家与舒少媛发生了什么。
刚刚游屿手机里存了方远的照片,他将方远的照片放在自己脸颊便,笑着对薄覃桉说:“很不像吧。”
不是很不像,看起来根本就是两个陌生人强行凑一起。
游屿的眼角眉梢都随了舒少媛,这边水土好,他从小白白净净,再加上总是待在画室不见光,皮肤总是显露出冷调的苍白。最近他在外边跑多了,肤色这才逐渐有了一点点健康的模样。
“你想认他吗?”薄覃桉又问。
游屿与薄覃桉对视,他无数次与这个人对视,可从来都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情绪。薄覃桉从不喜形于色,温和时游屿便自以为他是高兴,而皱眉时他也不会认为薄覃桉是生气。
他想了想,问薄覃桉,真话假话。
“假话。”
“假话多没意思。”游屿笑道,“我不想认他,我根本不认识他,我和他站在一起像父子吗?他甚至没有参与过我的童年。”更没有陪伴过我成长。
为什么有血缘关系就非得认亲?
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该学会独立行走。
舒少媛是个需要被爱与认可的女人,游屿不觉得舒少媛会轻易放弃家庭,更不觉得她是个坏女人。
虽然她的确不是什么好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