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屿点头说,哭的确挺丢人,需要保密。
“其实我也不常这样。”他低头把玩着唐瑜琪为了安抚他买回来的,用纸做的小兔子灯笼。
灯笼不大,比一个巴掌还能再胖一圈,提在手里一看就是哄小孩的玩意。
但游屿很喜欢,兔子耳朵粉粉的,尾巴处还画了朵嫩黄色的小花。
唐瑜琪庆幸,如果经常这样,谁敢带你出门。
“陈老师知道吗?”她问。
游屿摇头。
女生敏感且细腻的,游屿闹这么一阵,也大约联想到了许多,她沉默了会又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念课文的那个是你朋友,不念课文的那个呢?”
“是我的医生。”游屿回答地很快,像是提前准备好说辞似的。
烟火大会结束,唐瑜琪实在是受不了木屐,去附近的商场买了双运动鞋换好,她颇为满意地走了几步说,“走,吃宵夜去。”
翌日,游屿陪着唐瑜琪逛街,临走时陈卡斯笑着对游屿说早点回来,毕竟是人家的孙女,得循序渐进。
游屿无奈,昨晚哭过后,唐瑜琪很大可能会把自己当作姐妹。
后来唐瑜琪也身体力行地证明了这一点。
回国前一天是高考放榜的日子,唐瑜琪不敢查,蹲在电脑便捂着眼让游屿输入证件号。
游屿也不敢自己查,把自己的证件号给了远在国内的傅刑。
傅刑打来电话的时候,唐瑜琪正为了自己超水平发挥,仿佛从考分中看到自己辉煌的前途,光着脚在床上尖叫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