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我的成就终将超越你。”
“你画了那么多海,可我觉得我眼里的海和你眼里的一点都不一样。”
薄覃桉带他看过的海,是他见过最温柔的蓝色。
“你有新的家庭,有夏夏这个女儿,已经足够幸福了。”游屿哽咽道,“我希望你找到幸福,可又不希望。”
“我没有父亲,但不希望你没有丈夫。但我的主观意识告诉我的理性,你并不希望别的男人分享你的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存在感一点点被新家庭吞噬,最后遗忘。”
舒少媛瘫倒在地,已经不再出声大哭,只是流泪。听到游屿的这句,疯狂摇头,“你永远是妈妈放在心里第一位的,游屿,谁都比不上你。”
已经不重要了,游屿的胃又隐隐作痛,他不再给舒少媛反驳的机会,整理好凌乱的衣襟快步离开。
走出去关好门,还能听到舒少媛抽泣的声音,游屿从未见到过舒少媛在自己面前仪态尽失。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他又扭头对走廊尽头,隐藏在黑暗中的人说。
何之洲走入庭院内灯光笼罩的范围内,游屿靠在栏杆边,十指深深插入发间,将自己的头发搞得一团乱才抬头。
何之洲正担心地看着他。
“学长,你越界了。”他轻声警告。
没叫何之洲,没叫老板,叫大学时的称呼。
“最近你一直在他那。”何之洲说。
游屿点头。
“我知道你想要疾控的项目。”何之洲沉声,“但你也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