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二天的日子这么一分一秒的过下来,他重逢了邢刻和母亲,一直到现在再见到父亲以后,所有的魂魄才像是终于归了位。
许拙感觉到他们真切的存在,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不论是梦还是现实,他都要好好将这来之不易的生活过好。
上一世父母护他,邢刻护他,把许拙养得乐天又欢愉,像一枚小太阳。然而一直到他们统统离许拙而去,许拙也没有什么回报的机会。
可这一世不一样了,只有他是带着记忆回来的。所以自然也轮到他去保护他们。
即便这会儿的许拙还只有五岁,很多事情都做不了,却也有自己的方式。
是这些人离开他很多年以后,许拙在内心将回忆翻来覆去看了那么多遍,总遗憾当年没有做过的事情。
于是等许清朗焦急地把他抱起来时,许拙便立刻泪眼婆娑地去看他的喉咙,想碰又不敢碰地小心说:“爸爸疼不疼呀?”
动作贴心得要命。
许清朗顿了一下,很快便扯着沙哑的喉咙反应过来,乐呵呵道:“不疼!爸爸可是爸爸,这有什么疼的?都是小问题!”
许拙的手用力捂住眼睛:“可是留了这么大的疤!爸爸不疼,出出疼哇- -”
孙芳丽不说话了,收回手转身便朝屋外走去。
许清朗的身体也僵硬住。就连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大伯,都低低叹了口气。
许清朗试图缓解气氛,笑着说:“哎呀,没有的事宝贝,这个疤虽然大了点,但是不疼的呀……”
他越是这样,许拙便哇地越大声,像是要替许清朗把疾病的痛苦哭出来一样,小手都跟不上哭高的眼睛了,大喊道:“疼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