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谦维吸了一口烟:“蛀了。”
“对,聪明,就是蛀了的那颗,看到么,蛀虫都辣死了。”栗恒合上嘴舔了舔蛀牙:“消炎杀菌。”
许谦维顿时没话了。
栗恒又朝他挨了一截儿,搂着他的肩说:“不开心就和爸爸说说,没必要挨着,谁还不知道谁啊。”
“是是是,你太烦了。”许谦维无奈说:“我肯定,过几天,不是,下个周,我就走出来,成吧,肯定不会再哭第二次了。”
栗恒竖起大拇指:“那感情好。”
日子还很长,失恋了总不能哥儿俩抱着舔伤口,日子还是要过的。
许谦维看看栗恒,默契的和栗恒一起叹了一声。
“下个周公司组织了一个联谊,慰问单身同志,本来没我什么事儿,现在我可以去喝杯酒了,到时候爸爸带你一起去。”
“成,我们爷儿俩都找一个带回来。”栗恒站起来从桌上抄了烟点上,一口抽进去差点儿没把肺点着了。
栗恒戒烟快四年,以为自己应该还记得烟的味道,没想到入口挂。
不是什么东西都像骑自行车,学会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跨脚就能走。
“诶,人生在世,唯有烟酒,你为了屈衍戒了烟,现在人生在世你只有酒了。”许谦维啧啧摇头,浑身上下都是同情。
“你简直有毒。”栗恒又抽了一口,拼着被呛死的危险坚持没呛出来。
“我当年学抽烟就是这么学的。”许谦维说。
“我们。”栗恒把烟吐出来,还是呛了两声,“我们一起学的,高一。”
高一,多遥远的年代,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