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恒每年冬天下雪之前都要病一场,小则呼吸道感染喉咙痛,重则发烧肺炎,每次都是拉开抽屉直接找药吃。
屈衍把药找出来,趁着开水放凉的时候给自己肿起来的嘴角擦了点儿药,然后找了体温计一起拿上楼。
栗恒因为冷,已经把自己裹成了一团,两米宽的被子全部卷在身下压着,手脚蜷缩在一起。
屈衍在床上坐下把栗恒扶起来靠着自己,小心的捏着他的下颚让他张开嘴,把床头柜上的药拿起来放进他嘴里。
胶囊粘粘的感觉让栗恒不舒服,抬手推了一下,差点儿把屈衍刚端起来的水拍翻。
“恒恒,别闹。”屈衍细声哄着,看栗恒咬着嘴唇不愿意张口,干脆自己喝了一口水凑过去渡给栗恒,让他把嘴里的药咽下去。
栗恒的嘴唇有些干,温度很高,屈衍碰到他舌头的时候,有些舍不得收嘴,闭上眼睛平静了几秒,才用毅力离开栗恒的嘴唇,放他躺下来。
亲吻像是甘露一样,浇醒了屈衍这颗小树苗。
屈衍这部戏拍了近半年,期间只回来拿过两次衣服,总共只在家待过两个晚上。
这两个晚上都不怎么愉快。
七月的时候屈衍回来过一次,还没说一句话,栗恒就出了门,当天晚上也没回来。九月份回来的时候两人倒是好好的坐下来吃了顿饭,晚上屈衍凑过去想亲栗恒,栗恒说感冒了不舒服,屈衍渴望了很久的亲吻无疾而终。
今晚这个不算吻的吻,是两人半年来最亲密的时候。
闹成现在这样,屈衍从来都不想。
或许是真的陪在栗恒身边的时间太少,让两个人之间越来越生疏,才变成现在这样。
屈衍俯身在栗恒嘴角又亲了一下,小声说:“我不同意离婚,也不会分手。”
这个吻浅尝即止,屈衍忽然觉得自己心乱麻麻的跳,只想更接近栗恒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