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禹佳在后面看着一家四口上了楼梯,也没跟,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重新戴上墨镜坐回车里。

“刘师,我们开过去坐缆车上山吧。”孙禹佳说。

司机嗯了一声,把车继续往前开。

古铜岭确实不高,但本来就在雪乡,不够冷似乎有点对不起这个称呼。

栗恒才爬了一层楼梯,就扛不住了,感觉自己鼻尖上流到一半的鼻涕变成了冰,晶莹剔透。

余夏和屈桦走在前面,屈衍和栗恒随后,脚下踩着结冰的楼梯,一只手拉着边上的防护链,迎面吹来的北风带着咔呲咔呲的冰粒。

再好的风景都没一星半点儿欣赏的心情了。

“冷不冷。”屈衍问。

栗恒抬头看了他一眼,吸了一下鼻子:“不冷。”

“嘴唇都青了。”屈衍说着抬手拉自己羽绒服的拉链。

栗恒绕过他准备走在前面:“别脱,脱了我也不穿。”

周围爬山的人不是很多,栗河实在没脸让一个大男人给自己脱衣服穿。

早上吹下的牛逼现在就是冻成冰棍也不靠他屈衍一丝儿热气活命!

“别闹。”屈衍说:“会冻坏的。”

“别摆出关心我的样子。”栗恒踏上去一步:“我们是普通朋友,不需要你这种大公无私的奉献。”

这段是最抖的一截,风也最大,确实很冷。栗恒说出来的话很戳心,但屈衍也不舍得为了这两句话就让他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