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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有一条银杏大道,秋天的时候刚好落了一地的树叶,被风吹得四处打旋儿,时不时就往人身上扑。

秋天下午的风不冷,两人沿着那条路一直走,栗恒问屈衍:“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们两分开了,会不会像树叶离开树枝儿,以后再也长不回去?”

“不会。”屈衍抬头看着没秃的树干:“树叶和树枝分开了,明年不是还会发出新芽吗?”

“那是新的,又不是以前的,这就好比换了对象。”

“不会的。”屈衍说:“你要这么想,下次我带你走北苑,那边都是常青树。”

栗恒笑了起来,觉得那是一句情话。

什么春风十里,屈衍就是一阵北风,能吹得人瑟瑟发抖。

连清在一座很老旧的小楼前面停下来,喘着气说:“就是这儿,我读书的时候经常来。”

“干什么的?”

“进去就知道了。”连清推开门。

门后的风铃响了一下,一只鹦鹉说:“欢迎光临。”

前面是一条狭长的走道,没有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地方,叫做frodarknesstolight。”连清回头看了栗恒一眼,往前走。

栗恒跟在他后面,摸索着往前。

地面很光滑,没什么绊脚的东西,就是什么都看不见。

走了差不多五分钟,周围还是很黑,栗恒开始觉得心里没底。

“快了。”连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