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黎继能明显感觉到姽之的变化,好像呼吸都停止了似的,甚至连腐身都怪怪的,不再乱动。

寂静的夜色中,黎继再听不见任何杂音。

不消片刻,姽之哑着嗓子,颇为艰难的问道∶“他是谁?”

“我怎么知道他是谁,话说我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像住客栈那样住在别人的心里。啊,不对,你别误会啊,我跟你的……”黎继想说‘娘子’,毕竟姽之自称夫君,但是那两个字叫他如鲠在喉,就只好换了个表达方式∶“你要找的人,没有半毛钱关系,分好瓜葛都没有。”

说完,黎继心中忐忑时,竟闻一声轻笑。

姽之随后轻松又愉悦的话语敲实了黎继并不是幻听。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我们才见过两面,准确的说是我见过他的背影两面,而且还是两年前。”

“哦~”姽之明显态度有所缓和,没再逼问什么。

黎继见他如此,不由得试探道∶“这位兄台,不知您到底是……”

站在不远处,披着简单黑衣的男子淡淡道∶“唤我姽之即可。”

黎继∶“……”槽点太多,他真的懒得吐槽了。

“小师兄,怎么那种表情?”姽之心情颇好的调笑道。

好了,确定了,虽然声音不一样,但语气确实是姽之。可越是这样,黎继越是不敢放松警惕,能够在云山宗瞒着他爹和所有人潜伏那么多年,足以证明此人城府极深。

虽然自认不凡,但立即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看你的模样,好似对我有意见?”姽之似笑非笑的声音穿到黎继耳朵里,令他连忙摇头道∶“没有,怎么会有意见。”

姽之也不是很在意他怎么想他,问道∶“你不是说你与我要找的那人见过两面?那都说过些什么,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吧。”

黎继心中不愿,这人把他当大白菜了,那么好扒吗?可他也只是心中不愿而已。

“他跟我说,他在等一个人……”黎继话音未落,姽之的目光就已经亮了几个度,难掩心中雀跃。可黎继紧随而来的一句话,直接将他推落悬崖深渊。

“他在等他的师兄去接他。”

“还说他有罪。说什么……救一人,害数人,非慈悲。我看他在一片火光之中,却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