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拥有不幸童年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人类总是重复着悲剧,将自己的痛苦与不满,倾泻在孩子身上。”飘忽吐出话语“然后以爱之名,去束缚着对方真是奇怪,疼痛源自亲情和爱就不痛了呢。其实嘛——在他们眼里,孩子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施加自己欲望的工具罢了。”
“缺陷的怪物养育出缺陷的孩子,缺陷的孩子成长为怪物,怪物继续养育着孩子,周而复始。”合上了手中的书,摇了摇头,伸出指尖转了转鬓角的发丝,叹了口气“然后一直重复延续着错误。”
“所以说,■,■■~”
原本清晰的声音像是被不知名的电波所干扰,突然变得沙哑扭曲。
“■■■,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死去呢。”
颤抖地嘴唇,沾染着粘稠恶意的诅咒声像是对着自己,又像对着什么存在而说出。
两个不同却又相似的心跳,逐渐重合。
感受着胸口的这份沉甸甸的情感,即使无法理解,可却有一种想要哭出的冲动。胸口一点点被压紧,仿佛被无数的绳子缠绕束缚,一点点拖入深渊。
“我为什么不去死呢。”
睁开了眼皮,从梦中醒来。墨色的眼眸上下翻动,回过神来轻轻地张口,津岛平静地阐述道。
“醒了?”不远处传来鞋底轻触地板的声音“我过来找你,不是来听你说想死的。”停顿了片刻,带着不爽意味的声音从嗓中发出。
“”撑身坐起,呆呆地看着放在身侧的手,无视赭发男人不耐的话语。默默抬起手捋顺因为午睡而有些毛躁的头发,津岛打了个哈欠“有事吗?”听不出喜怒还未变声的中性声音响彻在寂静的房间中。
“啊,哦。”看着灰发孩子缓缓转过头,看上去已经猜出了什么、等待自己回答的模样,中原中也按了按帽子,莫名有些尴尬,组织着语言“就是”
“是想问我愿不愿意加入港口黑手党吧。”挪开了视线,就像是随口一说,津岛轻飘飘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