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璧拉住他,“急什么!我走不动了,你抱我回房。”
“嗯!”季北城将他横抱起来,朝房间走去。沈璧依在他的肩头,见他眉开眼笑,走路生风,唇角微扬,闭上眼,往他脖颈处靠了靠。
令沈璧意外的是,他进了季北城的房间,竟犹如回家。
“一模一样?”沈璧讶然,“别说我要来,你就照着侯府弄了个一模一样的卧房。”
季北城摇头,“自然不是。一开始就一样。后来,每次去侯爷府里,看到有什么变动,回来就跟着改了。”
“季延,你这叫变态。”
“也许?”季北城将他放在床上,笑道,“每次睡在这间房里,总不自觉会想侯爷现在在干什么?读书?习武?还是更衣?沐浴?”季北城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舔了舔唇。
“没有别的了吗?”沈璧道。
“别的?什么?”季北城不明所以。
沈璧诱导,“仅仅是更衣?沐浴?然后呢?”
“然后……”季北城目光闪躲,含糊其辞,“没了。”
沈璧侧躺在床上,支颐一笑,“季将军,你怎么敢想不敢认呢?”
季北城一颗心被他撩拨的快要忘了怎么跳动。他反客为主,将沈璧压|在身|下,“阿璧,从那次之后,你变了很多,我很惊喜,但也很不安。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
沈璧白他一眼,“季北城,你脑子有坑吗?不是真心地,我会要跟你成亲?”
“可我始终觉得,如在云端。”
沈璧解下头上绯色的发带,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三两下绑住了季北城的手腕。
季北城不解,“侯爷这是作何?”
“作何?”沈璧笑得勾人夺魄,“自然是将生米做成熟饭了。”
季北城:“……”
幸福会不会来的太快了?他虽想象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是沈璧主动的。
“季延,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我照着做。”
季北城:“……”
那种事情,沈璧通常都是不愿意的,他每每总要巧取豪夺,如何敢说?但也不是只会用强,可那种琴瑟和鸣,如鱼得水,每次想到一半,就会兴意阑珊,是因为深知沈璧对他的态度,想来令人心酸。
“季延,你告诉我。嗯?”沈璧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谆谆善诱道。
季北城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往床里躲了躲,涨红着一张脸,“阿璧,别闹!”
沈璧往他身边凑了凑,支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你怎样才肯说?”
脑中灵光一闪,季北城有了主意,笑道,“你一直喊我‘季哥哥’,喊的嗓子都哑了。”
季哥哥……沈璧有点接受无能,半晌没说话。
季北城以为计策得逞,心道这一段算是过去了吧?没曾想,沈璧凑到他耳边,软绵绵地喊了一声:“季哥哥……”
季北城浑身一僵,刚想说话,又听沈璧道:“季哥哥,还有呢?”
季北城苦笑,“阿璧,你这是为何?我知道我错了,真的,你怎样罚都行。”
沈璧坐起身,眸子里装满失落,“我想,第一次总该让你终身难忘。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便照什么样来。”
季北城险些没绷住。他深深吸了口气,举起手,“把你季哥哥的发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