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老被吊着胃口,催他快点说。
一点红不愿提起那人的名字,只说:“当今天下,谁的琴弹得最好?谁的画画得最好?谁的诗作得令人销魂?谁的菜烧得妙绝天下?就是这人。”
南宫羽指着自己:“原来你说的是我,我才不是什么幕后黑手。”
一点红愣住,翻个白眼:“无花和尚!”
南宫羽不服。无花弹琴能比他的好?
沙漠里响起悠长的琴音。声音低哑,应是胡琴。只闻琴音,不见来人。
琴中肃杀之气不绝。
楚留香拉住骆驼:“哪一路的朋友?”
七八个身穿同样制服的人从高高的戈壁上露出头来,看一眼,当中一个对楚留香道:“不关你事,你走你的路。”
戈壁上传来几声惨叫,有男有女,呜呼哀嚎,隐约还有打斗之声。
楚留香偏生就是个爱管闲事的,不然他也不会从海里捞起具尸首,就追踪到大沙漠中。
香帅足尖一点,人已至戈壁之上。
他来晚了。
眼前一队送亲的队伍已给那两旁的刀斧手屠杀殆尽。刀斧手中摆一把藤椅,椅子上坐着个手持二胡的盲公。他满头发已花白,从沟壑纵横的皱纹来看应是岁数极大。
刀斧手跟探出头来看楚留香的七八人是一伙的,一行人叫道:“好小子,让你离去还非到顶上来,只怕你没命下去。”
南宫羽跟一点红也上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