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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枕接过酒坛。他身上的病本不该多喝,但想这或是最后一次,索性放开了喝。这个点援兵还不至,那就是没有援兵。

苏梦枕喝到一半将酒坛递给王小石:“你当真不要退帮?”

王小石接过酒坛一饮而尽。

话都在酒里,王小石没有说话。苏梦枕道:“苏某有幸,我们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王小石已喊出来:“大哥。”

苏梦枕又说:“可惜你把酒喝得太快,不留些给宫南羽。”

鸡鸣一声,南宫羽已来不及同他们结为兄弟。

鸡鸣二声,刀出鞘,箭上膛。

这只鸡没有第三声。

人们只看到南宫羽的帐篷里伸出一只手,手里提着鸡脖子晃悠几下,可怜的鸡被吓得傻掉,放到地上已噤若寒蝉。

南宫羽没露脸,只有哈欠声:“再睡一会儿才起来打架。”

所有的人俱像被雨水浇透般浑身湿漉。

出汗是因为紧张开打,哪怕突然鸡不叫人不打,他们还是紧张。

尤其六分半堂的人最为紧张,连一向沉稳的狄飞惊也冒出一声冷汗。

这只鸡叫第二声时还远在远处的山间。

就这一声之间,它竟给南宫羽抓在手里掐了脖子,从此不能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