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演员都带着面具,如同木偶般僵硬,于无声中舞蹈着;
就在此刻,一身猩红的长裙,卡西尔达缓缓步入舞池中央——她是从右侧登场的,一路上,其他演员们退潮般散开一条路;可直到她站在舞台正中央,你才发现一件恐怖的事!那就是,如同镜像般,舞台左侧,竟是也缓步走来一位猩红长裙的卡西尔达?!
站在右侧的卡西尔达歪着头:难道我面前的是镜子?
站在左侧的卡西尔达镜像歪头:亦或是幽灵?
站在右侧的卡西尔达肯定:不是幽灵。
站在左侧的卡西尔达幽幽反问:你确定吗?
站在右侧的卡西尔达:我的幽灵们在对我歌唱,你却没有。
站在左侧的卡西尔达浅笑:那就是镜子,映出你自己。
站在右侧的卡西尔达愤怒:不可能。
一问一答间,两位红裙白面具的演员几乎凑到了一起,看上去就像某种恐怖而不知名的克隆品!
这时候,站在左边的卡西尔达,忽然对着虚空虚握双手,一开口,那熟悉但陌生的——
“那是遥远的卡尔克萨,”
不同于汉娜空灵而忧郁的高腔,这明显是属于卡米拉扮演者的声音!
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你猛地呼出一口气,方才发现自己刚刚一直在屏息,缺氧的肺部几乎是火辣辣疼痛着。
与此同时,舞台上的故事还在继续,卡西尔达已然与卡米拉激烈对峙:
当卡米拉的扮演者尖叫着,撕裂般唱诵出“你是无望的过去,我是注定的未来。我是明日,你是坟墓。”时,卡西尔达崩溃般跪倒在地,紧接着,与“死吧,老妇!与昨日一同死去吧!”一同响起的,是似远似近的午夜钟声——那是镇上教堂的大钟,明明沉睡了百年,却偏偏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时刻,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