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归生气,但纪凡还是默默记下了,暂时不换别的,先搞个一大桶高标柴油再说!
录完日记,傅明渊收起录音笔,开始伏案写写画画,不时停顿沉思一番。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小乌龟今天似乎安静得过分。他放下笔,瞅了眼那个打从他回来就一直拿屁股对着人的小家伙,心中微微一动:这是……在闹别扭吗?
乌龟壳圆圆的,底下露出一截可爱的淡绿色小尾巴,偶尔轻轻一颤,换个方向勾着,好像在等着谁去哄似的。
傅明渊是个行动派,他掀开水族箱的盖子,将手伸了进去。
“别生气啦。”他低沉的声音充满磁性,修长有力的手指微弯,蹭了蹭纪凡的尾巴,“来。”
纪凡害羞地躲开,但最后还是乖乖听话,爬到了对方掌心里。
他趴在温暖的手掌上,有点气恼地想,乌龟尾巴是能随便摸的吗?
要知道,乌龟没有丁丁,无论雄雌都只有泄殖孔。
那令人害羞的小玩意儿就位于尾巴根部,所以说,碰尾巴可是暗示性非常强的求偶动作了。
傅明渊没注意他心里唧唧歪歪的抱怨,一把捞出来龟来,道:“不要担心,一个恒温箱我还是供得起的,就是可能得帮你搬个家了。”
纪凡:“?”
“好好待着,别乱跑。”傅明渊将他放到了一旁的矮桌上。
虽说是矮桌,可那点高度对于乌龟来说,无异于一栋高楼。纪凡爬到桌边,大着胆子探头看了一眼,险些被晃晕。
另一边,傅明渊已经熟练地拆卸下水族箱的接线,将箱子横抱在怀里,蹭蹭往外走。
纪凡好奇地看他。搬家?搬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