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熟练,实际心里却有些打鼓。在这个岗位风平浪静做了几十年了,往往都是些偷鸡摸狗,妯娌吵架的破事,连流氓打架都没遇到过几桩。
——所谓的凶案,他也只在警员理论课上看到过。
货车司机眼巴巴地:“那我呢?”
“你?你当然要来!”警司瞪了他一眼,“书上说了,第一报警人通常都有重大作案嫌疑,你不知道?”
司机:“……”
他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被提溜上了车。
警车从村口呼啸而过,引得村民纷纷扭头,几十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大白天开车出警。连大白鹅都挺起脖子,兴奋地嘎嘎大叫。
这一天是注定不可能安宁了。
不出半小时,无数挂着市级拍照的警车蜂拥而至,到了中午,连省会牌照的黑色公车都出现了。
“出了啥大事了!”众人议论纷纷。
山下乱作一团,山上也没好多少。许老师是被警员从床上推醒的,懵了好久,才听说整座小汤山都封锁了,赶忙穿衣起床急匆匆赶到大厅召集学生点名。
这一点名可不得了,纪凡和傅教授不见了。
询问警员之下,听说他们居住的西馆好像发生了地震,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更可怕的是,做记录的警员说漏了嘴,据传小汤山的背阴出挖出了大量尸体,温泉酒店疑似是一家黑店——当代十字坡,人肉叉烧包,无数可怕的想象在老许脑中回旋。
丢了一个学生,还丢了一个国宝级研究员……
他眼前一黑,原地抱头蹲下:“完了完了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