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李魏西,季青阳也不会放过他们, 戚少商一直知道这件事,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设想着,像是溺水的旅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顾惜朝他凄苦半生,如今平步青云,宽阔大道与眼前铺展开来。

戚少商知道顾惜朝能耐,知道顾惜朝的执念,因此此时格外不忿。

顾惜朝即便是死,也应当是死的轰轰烈烈,青史留名,怎么能死在这冰冷幽暗的地底。

戚少商的眼眶难得泛起了红。

他还想到了那个吻,还有在水闸边的很多个吻。

他们尚未把酒言欢,为何偏要天人永隔?

心间泛上一抹酸楚。

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声音仿佛砂纸磨过。

“你是来杀我的吗?”

脚步停住了。

李燕如紧了紧手中的拓雪剑,嗓音干涩:“是。”

他说着,举起了手中的剑。

与此同时,几乎在李燕如话音落下的同一时刻。

一阵鼓声突然炸响在大堂。

豪赌的人们纷纷停下手中动作,一时间仿佛之间静止,他们屏住呼吸,双眼紧紧的盯着高台上的妙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