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唐副市长也起身道:“那派两位同志和你们一起?”
林欢赶紧婉拒,“不必麻烦了,我们就在楼下四周走走,这酒店好几座楼,里面庭院看了不错,适合饭后散步。”
赵承先了解林欢素不擅不喜这种环境,连忙打圆场道:“你们两位只管下去放松,这里交给我们继续就行。”又对高副省长道:“和我们随行的有20名训练有素的保全人员,他们的安全无需顾虑。”既替他解围,又抬高他的身份,不至于让众人误解他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
众人一听果然全部起立,目送两人离开宴会厅。在众人视线中消失时林欢拉着她直接小跑下楼,莫名其妙都乐得呵呵直笑。
漫步在庭院里,北方2月的天气是灰蒙蒙又低沉的浅灰色,无风无雪无晴,四周的植物——除了门口附近几株大型的常绿木本植物——要不是被雪打蔫了,就是被霜打蔫了。
夏霁霏道:“我也不是嫌这里不好玩,我是个喜欢把感觉留在过去的人。比如在罗马,一座保存完好有3000年历史的城市,处处可以感觉到前人生活的气息;但去了北京几回,一次比一次失望。”
林欢笑道:“这可能和剑桥和北大的差距类似。人家的学校在回归传统,我们的高校则是在经济战场上冲锋陷阵。说起这又想到《无极》那部烂片,我们的名导演刚学会怎么花大钱用电脑视觉特效制作大片,外国人已经回归到自然的以人文诉求的电影。就算要做特效,也该找家专业点的公司,不找奇异互动真是他们的损失,”说着笑了起来,“还好没找,否则跟着一起蒙羞。”
夏霁霏认真体会他不着边际的思路,“我正跟在你口头式的神游思路后头,别停,继续。”
“好吧。不管我怎么努力,还是觉得眼下这个时代颇为陌生,在很多方面我还是没法喜欢上眼下的时代。尽管它比过去有更多自由更富裕,有网络——嗯,我唯一进行的体育锻炼也只有在网上冲浪——有高级的迈巴赫、有联合国安理会和维和部队、有战争饥荒发生在别的国家而不是我的,这点值得庆幸。这只是一个能接受但说不上喜欢的时代。”他说完了,拿支烟出来抽着。
夏霁霏边走边拉住他胳膊不让他抽烟,“我最佩服你的一点就是,不管你怎么说,最后总是能用不同的方式来发泄对这个大环境的不满。”
林欢左右看看,发现四处无人,把她拉到自己面前狠狠吻了下去。她被吻得有些晕眩,他第一次对自己这么粗鲁,但是感觉好像还不错。她的皮肤极细腻,被吻完之后嘴周围一圈还留下红红的一圈痕迹,大概是用力过猛导致皮肤微血管破裂。他笑着喘着气道:“因为不满意,所以才想改变它。还有啊,以后别拿白依然来说事了,也不许把我关在房门外面不让我进去!你送我的那本画满重点的口袋书里就明确写着:用不进行性行为来惩罚配偶,是破坏配偶关系的最简单快速的做法。”
夏霁霏扁扁嘴,“这又说到哪去了……真的跟不上你的思路,我宣布放弃。我们不针对白依然黑依然,只是不知道你有一有二会不会再有三?这点我们都非常忌讳。”她承认错误,“也不该这样,昨天我们都想让你进来的,后来谁也拉不下脸来,害得我们一整夜都没睡……”
“有时候有些东西可能不知道真假,却正好就是一个人一生中最需要相信的东西。这是理智远远超过情感的时代,但还是要相信爱情,因为一生中也就这几样事值得相信。”林欢揉着她的长发,弄得像团稻草般,“何苦来着,我也一夜没睡,要是不下来透透气,趴在餐桌上直接都能睡着。”
她对他这句话显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任他在自己头上胡来,后来才去架开他的手,把头发重新整理好。她贴近他耳边道:“这两天又是安全期,今天晚上不必烦了……老实讲,你戴那个东西我总觉得不尽兴。”说到最后她声音和蚊子嗡嗡的声音没什么差别。
他听后浑身都燥热起来,也同样在她耳边低语,“ok,你提出的你晚上负责挑‘大梁’。”她怪叫说讲得真恶心!跺着脚道:“好冷,脚都麻了,我们到里面去坐吧。”
林欢牵着她往回走,她小手冰得像五根结冰的春葱,“去里面坐还不如坐车先去新区看个大概,看看那个郑东开发区在哪里?”他双手捂住她冰凉的脸蛋,“上车后我替你暖暖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