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热泪从眼眶滚落砸在手机屏幕上,SSS级alpha能力再强也无法止住易感期时无缘无故的眼泪,薛寻野揪住被子抹脸,用力吸了两下鼻子,感觉到程谓开了铁门将手掌按在他背上摸了摸。
“他好像醒了,在哭,我要怎么哄他?”程谓请教医生。
医生搓搓裤腿,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安慰自己并没有违背医德:“他向你发出性.交邀请了吗?不要拒绝他,心灵受挫的高等级alpha很容易出现腺体降级的现象。”
程谓:“……”
医生:“如果他边哭边在你体内成结,最好的做法是温柔地亲吻他,切忌用抑制剂阻断他的求欢信息素。”
程谓五指撑着地面借力起身,抱起床尾凳的脏衣走向浴室:“林医生,你向每一个来咨询alpha易感期的人都这样解释吗?”
医生:“当然,不过来向我咨询的人并不多,omega大都天生懂得如何安抚自己的alpha……好了,我等下有台手术,有问题可以给我留言。”
很快林医生收到了来自薛寻野的消息,作为报酬,薛寻野给他发了一份第三医疗所未公开的新型止痛类药剂配方。
程谓洗了个澡才出来,思绪纷乱使他疲于释放纯净的安抚信息素,索性往身上揉了两遍雪绒花香的沐浴乳,擦干身躯后又抹了层味道无差的精油冒充信息素。
冬日余晖被浓云偷去,程谓扯开点窗帘,问薛寻野害不害怕月光,薛寻野并不说话,于是程谓又把窗帘拉上了。
最近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从周日郑恢弘打来的那通电话开始。
谈那通电话时程谓特意避开了薛寻野,在这之前他无可避免地被薛寻野瞅见了来电显示,国内觊觎薛寻野那副腺体的人那么多,加上他们曾经谈及过这个话题,以薛寻野的头脑不会猜不到他和郑恢弘存在交易关系。
太多烦心事,程谓没有精力陪一个只把他当泄火对象的alpha耗费时间,他拍拍笼子引起对方的注意:“我去做饭,你饿了就下来。”
刚拔下床头充满电的手机,郑恢弘又来了电话,这次程谓没回避薛寻野,当着他的面接了来电。
郑恢弘音色洪亮,穿透听筒戳入程谓耳膜:“程先生,你别忘了委托书一式两份,你现在的行为已经违反了协议内容,我是不是能上门索要些应得的赔偿?”
程谓站在穿衣镜前哂笑:“郑会长说什么呢,您认真读过协议内容了吗?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委托时限为一年,就算我在明年十一月才把委托目标交给您,也不能算我违约啊。”
在委托关系哪怕对方再强势,权力或地位再大,程谓也非要占主导地位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