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搞个岗位,顺便来把邢嚣给搞下你搭档的位置。”薛寻野无视办公桌对面被无数应聘者坐过的椅子,径直大步上前撑在桌上,俯下点身子,双手把简历奉上程谓面前,“来看看嘛,极限级alpha来给你打工,手持情报全部归你工作室名下,夫夫搭配,干活不累。”
程谓扫一眼简历,王婆卖瓜似的,长篇大论词藻堆砌,是他看一眼就头疼要扔进回收站的类型。
再看右上角的小一寸,更头疼了,背景蓝布褶皱交错,还有块明显的深色,照片上的alpha笑得没心没肺。
原来昨晚对面试的话题热衷不是因为想凑热闹,而是要把竞争者给挤下去。
并且光明正大地走了面试官的后门。
程谓气笑了:“面试迟到、没有礼貌、咄咄逼人,哪哪都是扣分项,我要是不答应你呢?”
薛寻野早有准备,放下简历去掏裤兜:“早吃准你了,今天你不点头我以后就不做这事儿了。”
程谓心里一紧,等薛寻野掏出个系着蓝色挂绳的卡套,他心头漫上失落,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
可当被挂绳一圈圈绕住的卡套随着薛寻野的动作打着转儿悬到他眼前,看清自己十年——十一年前遗留在桌洞里的校卡,少年omega那张青涩的照片边还塞着枚铂金戒指,他沉下的心又重新一点一点被揪了起来。
他熟悉这种感觉,在读书时代,薛寻野抱着他,说以后要娶他。
其实他曾经也不是没答应过,在被薛寻野蹭着后腰时,他小声地把捂着嘴的手松开一些,指缝间漏出一声浅浅的“嗯……”。
不过也许,当时的薛寻野以为他只是在为皮肤上的触碰而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