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的眼眸暗淡无光,只在与白子微对视时,稍微恢复些神采。
白子微憋了许久的眼泪唰就下来了,心里酸软难受,“阿遇疼不疼?哥哥来晚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江遇不说话,安静给白子微擦眼泪,眼神宁静。
这副模样让白子微心中更堵。
“不等着我去电影院,来这儿干嘛?被雨淋得这么湿……”江遇哑声说,低沉的声调毫无起伏。
他垂着桃花眼,脱下自己的黑色t恤,竟然勉强勾起笑来,给白子微揉搓湿透的头发,“不擦干会头疼的,别感冒了……”
像被抽走魂一样。
“阿遇!”白子微忍不住大吼一声,眼泪汹涌滑落,“别逞强了好不好!在我面前有什么可装的啊!”
江遇手僵住,很快又恢复擦头发的动作,却渐渐迟滞缓慢。
白子微死命咬着发酸的后槽牙,也顾不得江遇母亲在场,一把抱住颓废落魄的江遇。
在谁都看不见的暗处,毫不客气地咬在臭弟弟胸口上,引得江遇一声闷哼。
这是他们两人独特的交流方式。
他们自己都不清楚,咬来咬去到底代表什么,但这个亲昵而隐秘的动作,却次次都能打通隔阂。
这次也是同样。
江遇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恍然回神一般。
他很快便紧紧回抱,弓腰垂首,深深埋在白子微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