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管家那时候也想走,只不过当年他答应过老爷要照顾好容瑞,便只能留了下来。
一下子走了不少佣人,使得原本空旷少人的宅子变得愈发冷清。
容瑞自然是知道,不过他没多过问,也没让管家招人补缺。
容瑞房子多,当初也是因为温思扬住到这儿,他才渐渐增加了来这里的次数。
现在,人走了,估计,容瑞也很少会来了吧。
那确实没有再多招人的必要了。
管家这么想着。
然而没想到,从那事以后,容瑞几乎每天都回来,无论是加班到凌晨,还是出差,都会连夜赶回来。
然后阁楼的灯都会这么亮一整夜,直到天亮。
这又是何必呢?
管家只能无声地叹口气。
“给小白装个定位项圈就行,没必要拘束它。”容瑞说道。
谁都没法强留住什么,毕竟没有什么能超脱生死的。
直到这两年,容瑞才渐渐明白这个道理,渐渐得也变得坦然而豁达。
他买了不少哲学上的书,虽然看不懂,但会假装自己看得懂,生搬硬套地感悟下人生,然后把所有地忏悔都关在了那个阁楼里。
虽然容瑞一直想表现地坦然,但现在,他连一只猫都放不下。
自从给小白装上定位项圈,容瑞隔三差五就拿起手机看那小东西跑哪去了,比对自家股票还关心。
不过最近小白似乎痴迷隔壁的新邻居,整个白天都会在那边待着,连最喜欢的小树林都不去了。
这让容瑞突然心里有点吃味。
“隔壁新搬来的那户人家是什么人?”
管家惊讶了好一会儿,没想到容瑞会突然关心起隔壁邻居。
“一家三口,男主人很年轻,看着二十五六的样子,不过娶了个比他年纪还大的夫人,如果稍微收拾下,要说是母子都会有人信。上周在修建灌木的时候,恰好打过一次照面,人倒是挺和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