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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见他想起来了,脸上一喜,“殿下还记得。奴婢叫荷画。来朝云殿也有些日子了,因着一直没给奴婢安排事做,奴婢就想着帮殿里的姐姐打扫打扫,正要去拿工具,不曾想”说道这里,她的声音低了几分,一脸委屈又惶恐的样子,“不曾想竟差点儿撞上殿下”

“奴婢奴婢真的知错了,求求殿下饶了奴婢这一次吧”说着,急忙拉住赵离人的手。

赵离人将手抽出来,神色愈发冷漠。但是荷画却没感到那种山雨欲来的低压,不经意的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又将自己明艳的外貌漏出来。

谢阳哑然,这是勾引殿下?

赵离人眼神如冰的看着搔首弄姿的荷画,听着她话语里的暗示,神色愈发冰冷。就连身旁的太监都察觉到了赵离人的情绪,但是这个荷画就跟瞎了一样,举手投足之间的引诱愈发明显。

赵离人眼眸如同寒潭一般幽深,淡淡道:“都是死的吗?还要孤教你们怎么做?”

太监醒悟,急忙将荷画抓住按在地上,还用不知从哪找的一块布堵住她的嘴。

赵离人看都不看挣扎的荷画一眼,朝身后伸手,“帕子。”

身旁的太监急忙掏出一块方巾递到赵离人手上,赵离人拿过方帕,低着头仔细的擦着刚被荷画抓了的手。

如同考场的学子写考题一般认真。擦了好半晌,赵离人才满意,将手帕随意扔掉,这才淡淡的扫了荷画一眼,微微抬手示意谢阳推他走。

谢阳颔首,低声应了一声。车轮响起的瞬间,“杖毙。”二字也随之落地。

不理目眦欲裂的荷画和面面相觑的太监,淡漠的离开。

没走多远,谢阳就听见身后传来的凄厉惨叫声。越走越远,惨叫声也愈来愈小。

而赵离人的神色,除了被荷画抓住手的时候变了一下之外,其他时候都的一副淡然冷漠的表情。甚至荷画的惨叫声在他耳边回荡,他也从来没变过。

是,他是在行宫长大。但是行宫也是座小皇宫,在里面,他早早就学会了冷漠与心狠。

原以为他会这么一辈子,不曾想遇到了陈庭月这个例外。

轻吐了一口气,赵离人压根儿没将荷画放在心上,抬脚进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