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敬竟然成了例外。
景闻清有点怕,也许他说完妈妈的事情后,裴敬就要跟其他人一样了。
几秒的功夫,景闻清脸色变了又变,裴敬尽收眼底,不由地握了握掌心。上面还残留着他搂着景闻清一晚上,温热又柔软的触感。
景闻清深呼吸,面如死灰:“那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裴敬摇头,“如果告诉我对你来说是一件负担,那还是别说了。清清,不要怕也不要难过。”
景闻清心想,不算负担,是怕我说完你就不想理我啦。难过吗?好像有一点点。……唔,好吧,亿点点。
“不,我决定说了。”景闻清说,“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爱听不听。”
景闻清从他某个商业大佬朋友被景妈追着要一块地皮的合作,最后亏本的事说起,又说了景妈从小对他不好,不让他跳舞逼着他学编剧,再说到长大后他有了独立的能力,跑出去,被景妈断了经济来源。
可笑的是,编剧竟然是老天赏给他吃的饭碗。
没有钱的日子里,景闻清必须靠着自己的能力赚钱,也是这个时候发现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写赚钱的剧本。
至于跳舞……
是他一直想学,又错过,又重新拾起,却因为写剧本那些年损伤了身体健康,更难练了。
阴差阳错,大抵如此。
讲到最后,景闻清略带遗憾地看了眼裴敬,勉强挂起一个笑容:“昨天是我妈妈知道我认识你。”
“她给某个烂剧投了大量资本,但那剧组扶不起来,眼看着要血本无归,求我牵线,让你去。如果是你的话,她肯定能赚。”景闻清说,“好笑吧,在他眼里我和我朋友都是工具人而已。”
裴敬沉默半晌,没想到是这样的。
“你怕我出卖你吗?”景闻清看看他,又说,“放心吧,我跟我妈说了咱们不熟,她已经被我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