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宿傩不打算告诉他真相。
转过身子,他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继而郑重其事地摆在伏黑惠的桌子上,开口间,语气充满熟悉的自信:“没有人比我更懂你。”
伏黑惠:“…………”
虽然这家伙持续性不正常,或许——就没有过正常的时候。
不过送药就代表是一种关心,他不会拒绝这种关心,何况自己原本也想要买药。既然宿傩买了,他顺水推舟接受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欠这家伙一个人情。
此时此刻,班里的人已经捧起课本念起来,声音拖拖拉拉,像是诵经,毫无感情。
在宿傩的催促下,他不紧不慢地把早餐吃完,过了一会儿,才把感冒药吞了进去。
“这几天注意保暖,别穿这么少了,要是发烧就不好了,毕竟发烧还要请假,我们还有三天就期中考试了。”宿傩闲不下来,看着看着,又忍不住唠叨起来。
伏黑惠眉头不皱一下就把药吞完了,冷不丁听到他提起‘请假’,猛然就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考勤老师也是这会儿走进来,大概见他俩在说话,便用眼神警告了一下,这会儿宿傩已经转过身,单手左左右右摸着桌兜,似乎要找什么东西,或许是课本。
伏黑惠直到老师背过身来,方才伸出腿,踢了踢宿傩的椅子,后者动作一顿,面带询问地看了过来。
“你那时怎么请假了?”
“那时?”宿傩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他口中的「那时」是指的什么时候。
“啊……我去弄了一下脸上的纹身,有点丑,不好意思让你看见。”
纹身?
伏黑惠不禁蹙起眉头,不是因为家里破产才请假吗?
宿傩见他眉头皱得这么深,不禁在心里揣测起来:难道小惠并不嫌弃他?还是小惠其实很想他,可他竟然话不说清楚就消失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