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凯康和他雌父的关系亦师亦友,比他的雌父大了几十岁,同样也是看着塞西尔长大的。
索凯康轻轻咳嗽了声,脸上带着苦笑说,“这次是我不小心,索菲正在发情期,又被突然出现的工作人员吓到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
“一切没有问题?”塞西尔心里闪过疑惑,给索凯康倒了杯水,总觉得一切过于凑巧。
“嗯,”索凯康点头,“都查过了。工作人员是马场的老员工,这次有匹马要生了,他急匆匆喊虫过去帮忙,可能身上有血的样子吓到索菲了。”
“这样我就放心了。”索凯康是只谨慎的虫,能在虫族的政府机关里当了几十年的问政大臣,自然有他的手段。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塞西尔也不好多说,他在病房陪索凯康闲聊了一会儿。
“说起来,最近倒是没见你雄父。”索凯康不经意问,“艾诺最近都快住在大楼里了,小心奎克去找别的雌虫了,到时候艾诺后悔就晚了。”
“他们都老夫老妻了,”塞西尔浅泯了一口水,润润嗓子,“雌父最近因为婚姻法的原因一直在和国会的某些老古董扯皮,雄父最近倒是在主宅,每天搬弄他的花花草草。”
“这倒是……”索凯康轻轻笑起来,眼角出现几道不清晰的鱼尾纹,“让艾诺不要太拼了,工作什么时候完成都行,多陪陪奎克。”
“他这些年还是改不了工作狂的毛病,一遇到公务什么都忘了,真是……”他摇头,“我当时差点以为艾诺要注孤生了,没想到几年后就生下了你。”
上了些年纪的虫大抵都是这样,尽管索凯康正是壮年,依然喜欢回忆以前发生的往事。
塞西尔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他是一个很好的听客,尽管这些事已经烂熟于心,不知道以前听家里的虫讲了多少遍,却还是十足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