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根刺可以拔了。
陆念也不知道弄到几点,后面他还研究了下余琰上午说的两家公司,又横向对比了其他几家传媒公司。天都快蒙蒙亮了,他才忙完进屋睡觉。可他感觉还没睡多久,就听屋外传出“咚咚咚”的声音,一下一下的,节奏清晰,由远及近,搞得陆念的太阳穴也跟着突突直跳。
陆念掀开沉沉的眼皮,勾起手机,扫了眼时间,早晨六点多一点。这个点不可能是装修队,保洁声音也不会这么大,其他人员更不会这么早来,那就只剩一种可能了呢。
他突然就不困了,甚至还清醒了不少。陆念揉揉太阳穴,慢悠悠地往出走。
办公室门拉开的一瞬,柏炀刚好跑到陆念办公室门前,两人四目相对,柏炀身穿速干短袖,头发用发带束起,身上有好闻的须后水的味道。他的额头湿漉漉的满是汗水,紧身速干裤勾勒出强健的腿部线条,脚上是一双专业的运动跑鞋。
柏炀睨了眼陆念。陆念头发软哒哒地贴在额上,看着有点乖巧。他穿着一身质感绝佳的藏蓝色真丝睡衣,披着灰色薄毯,踩着纯色居家棉拖,手上捧了杯还在冒烟的热水。
跟个准备过冬的熊猫似的,柏炀哼了声,继续往前跑。
难以想象这样的两个人,出现在同一幅画面中。
陆念倚着门框,收紧身上的薄毯,喝了口水,扫了还在晨跑的柏炀,又把视线转到大理石砖的地面上。
合着把办公室楼道当部队操场了,在这拉练呢?
柏炀甩甩脑门上的汗,没有停下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