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念一怔,心里砰砰直跳。他倾身看向柏炀,目光里有丝探究,声音也不再散漫,多了份严肃,“柏炀,你什么意思?”
柏炀扬起下巴,点点陆念身后装满摄像机的储物柜,“我记得你大学读的是编导。”
陆念扫了眼自己的储物柜。他半笑不笑地看着柏炀,语气浅浅,“这么快就想把我赶出公司管理层,你自己霸权?”
柏炀白了眼陆念,心下无语。
他昨晚考虑了一晚上《清渡》的事儿。柏氏没有自家御用导演,《清渡》的定位就是小成本的商业电影。既然如此,那就可以考虑让陆念去试试水。他把这一切归为惜才爱才。既然陆念有实打实的功夫,又想拍电影,那他索性就圆了陆念的梦,看在陆念为柏氏付出这么多的份上。
“没吃饱。”陆念把桌上的空碗推给柏炀,又窝回椅子里闭着眼,仍是慵懒随性样,“先把《凶手》项目处理完,再说《清渡》的事儿。”
柏炀没再说话。他拿起碗,去厨房给陆念盛粥。
柏炀离开餐厅后,陆念睁眼看向储物柜,里面的镜头和相机闪着盈盈的光。
他清晰地记得每一个相机每一个镜头的参数,甚至只是远远的看一眼机子,他都能想象到这些玩意把玩在手里的感觉。
柏炀入伍的那晚,他决心封手转系。难过心痛遗憾是有,但更多的是一定要放弃的决绝。他不是天才,做不到一心二用。他知道如果他想两手都抓,那最后反而什么都做不好。
糟蹋了爱好,也守不住柏氏,更对不住柏炀,实在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