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这孩子,你看着温顺好说话,但骨子里倔得很。只要是他认定的事儿,他就不会松口。”
柏炀嗯了声,又状似无意地随口一问,“那他为什么要转专业?”
贺父看了柏炀一眼,而后抿了一口茶,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
见贺父不言,柏炀也不再催问,他端起小茶杯,浅饮着。
“小柏,既然说到这,我也有个问题想问问你。”贺父放下茶杯,“当时你进部队走得急,我也没来得及问。现在我想知道,你当时为什么那么冲动?”
柏炀不假思索,像重复了万遍般的脱口而出,“暮哥的名誉不配被那渣子玷污。”
贺父笑了下,“所以,只是为了贺暮的名誉,你就赌上了你的六年人生。小柏,你觉得这是笔划算买卖吗?”
“你不觉得这就像狗血电视剧里,用爱情和一条腿做对比衡量吗?”
柏炀刚想说话,贺父打断他,“柏炀,如果你在十三四岁时,干了这种蠢事,我可以理解你是少年心气作祟。但你当时十七岁,已经步入了青年人行列,你觉得你还会因为这种低级蹩脚的理由,去做这种傻事吗?”
“柏炀,我希望你再好好想想,你是为了什么打架。”贺父端着长辈的架子,认认真真道,“贺暮明确告诉过我,他只是把你当弟弟,你们两个不可能有进一步的发展。作为贺暮的父亲,我希望我儿子这一辈子过得潇洒快乐,不受限于任何繁琐的不必要的情情爱爱。同时我作为你的长辈,我也希望你过得好,过得幸福。我不希望你要一直背着“为了贺暮才冲动”的思想负担,守在原地,寸步难行。”
贺父抿了口茶,点到即止,“有些话,不是你说了一百遍,他就能从假的变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