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皮疙瘩细细密密爬上裴温的身体,像蛇吐着信子,用滑腻冰凉的身体缠绕住他,束缚住他。
他仿佛回到了那天夜里。
那时候,他因为演电影后被黑的事情而情绪低落,侯雪松注意到这点,便对他嘘寒问暖。
当时他满心以为侯雪松是位真正和善的前辈,对他毫无防备。
谁想到,两人一起吃过晚饭后,这人却借着酒劲骚扰他。
他抚摸他的身体,并试图亲吻他。
彼时裴温对他人的肢体接触虽然反感,还没到这种程度。
一开始,他还以为侯雪松是喝醉酒后认错了人,于是态度便没有那么激烈,只是皱着眉想拦住他。
或许这给了对方一个错误的信号,让侯雪松误以为可以继续。
于是侯雪松变本加厉,来撕扯裴温的衣服,嘴里还喃喃叫着他的名字。
裴温顿时汗毛倒竖,恶心得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从侯雪松的手里逃走,惊慌得身体直发抖。
“你再过来我就报警了!”,裴温那样威胁他,侯雪松才遗憾地停止。
令人作呕的回忆涌上心头,与现实重叠在一起。
侯雪松不断从后方顶着他,低头吻他的颈侧。
“你又想强.奸我吗?”裴温牙关战栗。
“不要说那么难听嘛。”侯雪松舔了下裴温的耳朵,“什么叫强.奸?”
“你跟顾恺也做过了吧?他是怎么碰你的?”
“与你无关。”裴温红着眼睛激烈挣扎,身体却莫名地不听使唤。
人在极度恐惧之下,身体会变得僵硬。
裴温就处于这样的状态。